白半安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乌怀雁转头过来，和白半安四目相对，乌怀雁率先发问：“你在忧愁什么？”
白半安低头，声音放的很轻：“我今天想，可能以前我的想法都是错的，付寒星站在了临渊的那一边，应该不会再站会联合区的这一边了……我”白半安闭上眼睛，眼睫颤动，“我很怕哪一天大家互相站在对立面。”
乌怀雁伸手摸了摸白半安的侧脸，稳重说：“不会有那么一天的。”
白半安睁眼，眼神困惑。
乌怀雁信誓旦旦：“我保证。”
虽然没什么预见x_i,ng，白半安听完还是笑笑，乌怀雁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心底，但白半安神色，似乎不再忧愁这种遥远的事情。
在2区吃的很饱，付寒星惯例拽着02在联合区内走路消食。
2区内部和3区建筑风格不一样，3区很多灰色的建筑，2区则很多白色的建筑，大概白色是实验员们最钟爱的颜色吧。
付寒星手揣在衣服兜里，问02：“今天拆分的异化植物结构还简单吗？”
02点头：“恩，有很多模型都是papa做过的，就是普通异化的植物。”
付寒星：“能还原异化前的结构吗？进行倒推，我看临渊做过这方面的实验，你能做一个分析吗？”
02点头：“行的，我现在开始算，回去了传给你。”
付寒星问：“他们数据的防火墙做的怎么样？”
02咬着糖果的动作一顿，下意识问：“你要找他们实验室什么数据？”
付寒星：“我想看异化生物的所有数据，你会和乌怀雁实验室主控连接，应该能拿到，但是我不确定乌怀雁会不会做隔离，软件的隔离难不倒你，如果直接硬件上进行隔离，会比较麻烦。”
02：“你怀疑什么了？”
付寒星：“很多，目前只有一个线头，先顺着找，试试能不能找出来。”
02问：“线头是什么？”
付寒星想过一阵，说：“神秘的s级生物。”
02：“？”
付寒星：“我想知道为什么普通实验员见不到这种异化动物，一定有原因，不是为了数据共享这么简单。”
02：“你是觉得，它有什么特别的？”
付寒星垂目：“如果我和祝南猜测是真的，它会很特别，也部分验证了联合区的一些先导理念。当然，更会彻底摧毁一些公共认知。”
02：“公共认知？”
又走过一个街道，付寒星接上这句话，说：“恩，联合区的人其实还希望虹能够解决，联合区一直都在致力于让人在虹中存活，所以才会有相家、白家、布鲁斯家三个不同想法的领域并存，究其根本，他们对虹是什么的认知，本质上是不一样的。
“所以他们都在证明各自领域的正确x_i,ng，也都在极力论证自己项目的积极意义。
“可是……如果有颠覆这一切的存在呢？”
02说：“我想不到。”
付寒星笑笑：“不用想，不用推论，我们去看就好。
“找到s级生物，我们就知道它是什么了。”
02似懂非懂点头。
付寒星和02还是住在乌怀雁的员工宿舍，又住在了之前分配的房间内，他们不是实验室的编制人员，时间上相对是自由的。乌怀雁和白半安倒是每天事物众多，不可能时时刻刻监视着他们两个，也不可能扔太多的事情给他们做。
付寒星很满意这种状态。
回了员工宿舍，02把自己买的零食一袋一袋拆开来吃。
付寒星首次打开了为临渊收集的数据。
白家的项目，付家的项目，每一个都明确的被投影出来，包括阶段x_i,ng的成果。
付寒星觉得每一个项目都有雷同的地方。
他隐隐觉得这点雷同的地方恐怕就是临渊最终想找的数据。
付寒星手指拨动在投影界面上一会儿，对02招了招手说：“来，你来看看这个是怎么回事。”
02嚼着一颗软糖走过来，观察了片刻数据，伸手点在付寒星的光脑上。
眼睛亮亮的，在灯光下，更像是两颗漂亮的果糖。
付寒星一瞬不瞬凝着02的脸。
02被这样看得诧异，和付寒星面面相觑，付寒星只觉得那双眼睛更灵动了些。
初看有些不合逻辑诡异的颜色，现在他已经看习惯。
付寒星拉回跑偏的心思，正色问：“看出什么来了吗？”
02问：“你再找这些数据的关联？”
付寒星点头：“是。”
02借用付寒星的光脑将投影放大呈现在他们的面前，说：“我主盘里其实也有一份收集的数据，之前收集的数据在我们和乌怀雁做外出任务的时候，我就已经回传过基地了，papa也收到，他没有多问我。
“我想大概是因为这些实验都没有做完，其实里面并没有他想要的关键x_i,ng数据。”
付寒星：“你知道他想要什么关键x_i,ng数据？”
02点头：“我知道。”
付寒星睁大眼睛。
02无辜说：“你以前没问我啊，我一直知道，papa想要的是异化后人体的数据，人在异化没有癌化时的阶段数据，但是这些回传里面，数据还是很少，有些就是擦边……现在人都在穹顶中生活，生物实验是被禁止的，我觉得他很难拿到。”
付寒星：“但是相家说不定会有。”
02想了想相家至今为止疯狂的做法，点头：“是的，按照他们的x_i,ng格，逻辑分析，很有可能做